不知不覺、不情不願,一切都有了固定的模式。

日一二三四五六,日子就是這樣在過的。起床刷牙洗臉穿衣,睜著還睡眼惺忪的眼抓起鑰匙包包騎上機車。同樣的路徑,不同的光線交錯,在眼底重疊一次又一次,於是漸漸忽略忘卻景色的變化。找不到位置,只好停遠一些,這裡那裡,有天發現自己原來找不到機車是因為存取錯記憶。午餐時間,失去了探索的慾望,只在同樣的發光盒子裡隨手拿取能填飽的東西,一邊閒聊著不知何時解決掉一餐。夜晚了,一樣的旅途籠罩在夜裡,只是沒有透徹冷列的月光指引道路,只剩下自己的、對向的車燈刺眼閃爍,偶而的喇叭提醒自己原來不是在昨天。

習慣的越多,固執的也越多。漸漸只喜歡淡淡的色彩、簡單的線條,其餘的,欣賞就好。越來越狹小的生活,是不是也讓自己的心胸狹小,越來越不能接受不同類型的個性與生活方式? 疑惑著別人為何能夠不顧他人感受任性固執,搞不好無意間自己的習慣也傷了別人。

不管是什麼習慣,總是墮落容易,振奮困難。我想是因為墮落只需要放手,其餘就不用在掙扎;要向上出人頭地(但所謂幸福出人頭地的定義又是什麼)太辛苦,需要一點一滴的時間累積,要以許多的孤獨挑燈夜戰累積。而幸福太久懶散的自己,竟習慣於隨便呼呼口號,像是政治人物一樣說話不算話,連自己都驚訝。

對自己放任,卻也對別人多些包容,因為我也知道有時候,只是他們習慣了而已。
我們只是習慣罷了,很多很多方面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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