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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樣的國家、不一樣的政治制度,一樣的卑微地僅僅是生存著的沒尊嚴生活,跨越階級往上爬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,他們唯一能做的,就是努力活下去、不要比這還要慘。 雖然以一般人看來,這樣的生活也不比露宿街頭好多少...。

這是一群活在擁擠陰暗角落或地底的人。
兩本書都是報導文學,由記者實地訪查後寫成的書。在閱讀時都讓我驚呼連連,真是沒想到這樣的環境也能住人,真是沒想到繁華的北京地底住著"鼠族"。 首爾的蟻居族倒是因為近年韓劇盛行有看過半地下屋的畫面、知道富人區的江南旁沒多遠就是類似貧民窟的地方,但沒聽過蟻居房這個比半地下屋還慘的居所。

或許是我對台灣的貧窮陰暗面了解的太少,但個人以為台灣雖然也有很多簡直不可思議的角落、也有很多昧著良心賺錢的商人、房價也是遠遠高於一般人能夠負擔的價錢,但比起首爾跟北京,頓時又覺得好像好上許多orz...。

 

   剝削首爾  內容簡介  

 究竟是從何時開始?不知不覺進入「蟻居村」的生活?

  59歲的洪阿某一輩子都夢想「東山再起」,但過的日子也就是周末去買樂透,等待總有一天會中獎……

  64歲的李明道心理漸漸變成,只要能夠換錢,即使將「自己的尊嚴」賣給全世界也在所不惜。

 

  他們的目標不是「向上爬」,而是期待不要被「擠下去」。韓國這個國家有法律明文規定「居住基本法」,一人家庭的最低居住標準是4.2坪。包括廚房,專用洗手間和沐浴設備。但在蟻居村,為了不被排擠,他們苦撐想延長自己的人生,然而在惡劣與不堪的環境中,下流,還有更下流的階級。

 

  亮眼的大學村漸漸成為新的「蟻居村」?

  年輕人不再是青春劇中的清新浪漫,也不是成長小說中描繪的雄心壯志,是戶頭只剩下百位數的「住房難民」,在IG上的漂亮咖啡廳,旅行照片的背後,一場「看不見的貧窮病菌」迅速蔓延,他們都說自己像《寄生上流》的基宇一樣,我都計畫好了,我人窮志不窮……但,炒房集團卻用年輕人的青春與未來做擔保,撐過去夢想實現?撐不過去落入蟻居的人生隧道?

 

  首爾,是光鮮亮麗的世界之都?是集韓流偶像的追星之冠?

  是流浪者的慾望城市?還是年輕人的無情城市?

  為什麼越認真生活越貧窮,為什麼無法擺脫住在活人棺木中?

  韓國首爾蟻居村的居住殘酷史,報導者之眼,給我們一面警世鏡子,探照出腥風血雨的剝削之路,無論年老、年輕的未來都心驚膽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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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閱讀本書之前:

  ●蟻居房:將一個房間隔成一次能讓一、兩個人進去的空間後形成的房間。通常大小為三平方公尺,多以不需要押金、每月收取月租的方式營運。(韓國標準國語大辭典)

 

  ●地頂考:指的是「地下室」「頂樓加蓋」「考試院」三種居住的簡稱。

 

  ●貧困經濟:為了最低限度的生存、為了獲得「一小片」能夠棲身的空間掙扎著。但卻有人利用他們的「貧窮」「困頓」獲取暴利,接近剝削的租賃業堆積出一座財富高塔。

 

  ●城市貧民:雖然擁有工作能力,也是有工作意願的「經濟活動人口」,但在當前的社會結構之下,他們是只能徘徊在勞動薪資體系邊緣的一群人。(語出《貧窮時代:大韓民國城市貧民的生活》)

 

  貧窮者究竟是從何時開始?

  又為什麼變得貧窮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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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低端人口  內容簡介  

 

  「這世界的現實就是人人要尊嚴,但尊嚴呢,可不是人人要得起。」

  這是北京城裡不可言說的低端禁忌,潛居地下室的底層勞動人口悲歌
  毛澤東曾歌頌他們,現代中國的經濟奇蹟要歸功於他們
  但是現在,他們卻面臨被「切除、清理、掃蕩」的命運
  《低端人口:中國,是地下這幫鼠族撐起來的》見證了這一切
 
  北京,中國極度富有的一線大城,匯聚了所有的奇蹟。
  大舉遷移到此的人只有一個目的,他們要追求屬於自己的中國夢。他們以勞力換取微薄的溫飽,成為支撐北京城運轉的底層基礎勞力,擔任清潔工、外送員、服務生。

  北漂的民工與移工構成了北京的日常風景,但在高房價、沒有北京戶籍的限制下,被迫無奈屈居於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室、橋墩下、廢棄建築的縫隙之間。他們有老有少,有為了籌措兒子結婚聘金千里迢迢到北京當清潔工的老夫婦;有為了在市中心飯店實習而住進地下,習慣了北京地底腐臭氣味的大學畢業生;有為了孩子的未來,離鄉打工的父母。

  一旦進入北京地底,舉目所及皆是懸殊至極貧富問題的見證。明亮大廈底下,陰暗的走廊上晾著各種服務業、工人的制服;人們在勞斯萊斯、奧迪名車停靠的牆壁背面煮著千篇一律的餃子當晚餐;孩子們靠著一扇小窗,勉力呼吸著來自北京地上世界的霧霾。

  這些拚命留下且住不起地面上房子的人,被稱作「鼠族」。 他們像鼠一樣,群聚在北京城的地下廊道裡竄動、討生活,為中國夢燃燒生命,卻注定被貼上「低端」標籤,被驅趕、切除。

  法國最大報《費加洛報》記者派屈克‧聖保羅,耗時整整兩年,帶著翻譯四處採訪北京城裡默默做工的人,數度遭遇被當局請去喝茶的危險。然而真正讓他得以貼近「鼠族」生活的契機,卻近在他暫居的大樓地下室。

  當派屈克‧聖保羅發現日常所見的門房、清潔工都是自己苦無門路深入採訪的對象,正是他們維持了他的生活時,這才驚覺自己正置身中國幻夢的風暴中心,正看著這巨獸大國最殘酷的一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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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台灣本身也是很多問題,但以外國人的角度來看,一直覺得韓國跟中國都滿扭曲的。   中國就不用多說,捨棄共產主義施行自由經濟制度以後,政治層面卻管控越趨嚴格、強烈的洗腦、資訊的管控,有關係者雞犬升天、沒關係的人一輩子都在爛泥裡。(有關係就沒關係應該算是世界皆同、亞洲特別嚴重、中國則是箇中喬楚) 。官方極力地追求表面的祥和,把所有不名譽的、陰暗窮困不公不義等藏在角落,網路上有異議就刪文或抓人。  "低端人口"的作者書裡寫到,訪問的學者說這樣的情況不可能一直下去,長久下來這些越來越龐大的外來移工族群必定會引起滔滔民怨。 但我個人不這麼樂觀,因為中國人時再太多、經濟體制下犧牲一群人不算什麼;國家管控面面俱到、大家讚頌方便的行動支付背後是完全的掌控;再來長期處於底層的人反而不懂或是不趕抵抗、甚至對將他們被剝削處境公開的記者保持著敵意。 只因為他們害怕生活會更慘。    韓國也是有濃濃的落差,在近十年的韓潮之下,沒有特別喜愛也不得不接收到韓國文化。 相對於戲劇裡劇情,現實中男女落差不平等的狀況令人咋舌,例如"82年生的金志英|一書中顯露的韓國現況。  還有極度高壓的生活,沒有上韓國大學或被大公司錄取,人生簡直就直接被打了大叉叉。   


首爾蟻居族住的房子沒有暖氣沒有冷氣、也沒有衛浴設備、甚至連廁所都可能沒有。 大小僅僅只能勉強讓一個成人躺下。 牆壁可能只是薄板或是用塑膠布加強。 而這樣一坪上下的"住所",竟然要價台幣七八千(驚嚇)。  這些連地頂考三種住所都不如的蟻居族,他們的生活其實是被富人們掌握,這樣經營蟻居房的行為甚至是家族企業、祖傳三代,這些房東們就住在不遠的地方,但平常居民們沒看過他們也不知道真正的房東是誰,房租或其他事務都是由同樣居住在蟻居村的"管理人"處理,而管理員幫忙收錢的報酬就是不用付房租。 地頂考跟蟻居房的好處,主要是不用押金(韓國租房押金比例真的讓我嚇一大跳)、租期有彈性(甚至可以日租),對於收入不穩定、現金有限的人來說非常有吸引力。有錢人有計畫性地到處收購這些蟻居族的房子、或是大學附近學生多的房子,再度改裝越改越小、房租越來越高,而無處可去的窮困階級,不想流落街頭就只能湊合接受。   即使是有正當職業的人、在好學校唸書的學生,都不免淪落到這樣的居住環境。  

 

北京的鼠族,住在地下城市裏。 當初這些地下通道是在蘇俄時期兩方交惡時、避免被轟炸而建造的地下城,重要建築例如醫院學校等都有地上地下相通。 但後來就沒有繼續建造下去廢棄掉了,在中國經濟起飛之後,外來的移工們別無選擇地只能進入地下生活,因為沒有北京居留證的他們,不能租屋、不能有勞工保障、也不能讓自己小孩註冊。況且,北京房租真的是太貴了,即使是這樣地底下陰暗又潮濕、下雨還很可能淹水、用電極不安全的兩三坪大、常還需要合租的空間,"一個人"每個月最少也是要好幾百人民幣...。 而這些人,撐起了整個北京的生活面,一般基層的勞力工作幾乎都由他們負責。 他們多半是因為鄉下沒有工作、收入太少,而選擇來城市找尋機會。  然後伴侶跟小孩,大多只能留他們在鄉下,一家人一年可能趁長假相聚一兩次。  而這些被丟在鄉下的孩子,年邁的父母多半還需要忙農事、也沒有體力能夠照顧小孩,因此形同鄉下到處都孤兒,兒童因而行為走偏、疏於照顧死亡、孤單寂寞而自殺的案例層出不窮。(但這些慘案一旦引起某程度的注意,消息在網路上就會消失了)。 老實說我覺得這是比一周七日、一天工作十小時、居住在不見天日的陰暗地道裡更痛苦的事情,明明是為了讓孩子有更好發展的機會才到城市打拼,但也因為從小就不在小孩身旁、親子間形同陌路。

 

兩本書都相當精采,很用心地實地採訪、訪問居民。敘述很流暢、精采,很能引起一直往下閱讀的欲望。
不過兩本的感覺是有點不一樣,因為剝削首爾是現居在首爾的年輕記者寫的,她自己在學生時期也曾經是迫於居住在接近蟻居房大小的人,對於這樣有規模的剝削貧窮的富人的情形感同身受。  而低端人口是不諳中文、特地為了採訪報導而住在北京的法國記者,住在良好的社區,從那裡為起點接觸他們社區的地下居民,即使到了地下好幾回、甚至在那住了一晚,也還是外人眼光在窺探(但這樣的描述視角也很符合讀者的視角)。

連續閱讀的這兩本書都讓人很大開眼界(雖然這詞好像不該用在這種負面的事情),會讓人思考很多社會現象,不管是別國的、還是台灣自己。 推薦一讀。

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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